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盡英雄!
中國人愛這首詩。即使,我們一直說不能抱著「英雄史觀」來看待歷史。
但時光長河中,那些順勢而起的杰出人物,卻始終吸引著眾人的目光。關鍵時刻,他們的思考、擔當、隱忍、勇氣與決策,往往成為歷史的交叉口,決定著一時一地的「生」或者「死」。
而在 2018 年、這樣一個決定中國汽車產(chǎn)業(yè)未來五十年變革的關鍵節(jié)點,這種感受會更強烈一點。
在這一年,我們看到了「寧可我負天下人」的賈躍亭、看到了「時來天地皆同力」的李斌、看到了「talk is cheap,show me the code」的何小鵬、看到了「機關算盡好聰明」的沈暉,也看到了「理想還是要有的」的李想、看到了「老驥伏櫪志在千里」的朱江明,看到了「雄關漫道真如鐵」的付強、張海亮與戴雷.....
這 9 人中,大部分我曾近距離接觸,只有個別人是遠距離觀察。今天以一家之言做「史記」,寫這 9 人的故事,夾敘夾議或長或短或對或錯,添為 2018 年記。
而站在這年頭年尾之際,又必須說一句,真正的廝殺才剛剛開始。
賈躍亭
寧可我負天下人
賈躍亭 2018 年最后一條微博停在了 10 月 29 日,八個大字「是非曲直,自有日月?!?轉發(fā)的是財經(jīng)網(wǎng)的一遍文章:「美法院向顧穎瓊下達永久禁令:嚴禁其誹謗賈躍亭」
這一年,賈躍亭總共只發(fā)布了 11 條微博,與前一年動輒單月十幾二十條相比可謂有天壤之別。
但這并不代表「為夢想窒息」的賈躍亭放棄了。
年初的 CES 上,他的 FF91 曾小規(guī)模對國內外媒體開放試乘?!杠囌娴煤芷痢?,有國內汽車媒體苦求不得,拍了幾張照片還這樣說。
這讓人聯(lián)想起李想早前對 FF91 的評價,「自己創(chuàng)辦企業(yè)已經(jīng)兩年了,我們內部討論這幾年最好的產(chǎn)品理念,F(xiàn)F91 幾乎都是排在大家意見里的第一位的....」
或許正因為如此,從 4 月開始,賈躍亭拿到恒大投資、東山再起的消息就喧囂塵上。及至 6 月,消息坐實,許家印做客法拉第未來(FF)美國辦公室、與賈躍亭相談甚歡的照片傳遍網(wǎng)絡,67 億港元的投資也正式被披露。
只是,當「野子」這首歌再次被人憶起時,沒人想到,接下來的一幕會是賈躍亭手撕恒大,雙方對峙公堂。甚至還以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在最新的301條款報告中,將賈躍亭的FF認定為中國政府如何引導企業(yè)投資獲得美國的知識產(chǎn)權與專利技術的例證之一而告終。
「寧可我負天下人」作為對賈躍亭的按語,對不對?
那些被樂視欠款的、被賈躍亭「忽悠」接盤的、甚至包括孫宏斌、許家印在內,可能會覺得對!
而將賈躍亭放在 2018 年人物點評第一位,則在于他曾是中國新造車運動中最閃耀的明星,最被期待的玩家,但最終卻成為最讓人生厭的一位。
我曾經(jīng)寫過——「活蹦亂跳的賈躍亭,是對中國最大的諷刺」。在年末,依然維持這樣的判斷。
在 2019 年,賈躍亭該退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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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斌
時來天地皆同力
12 月 16 日夜,從上海中心 NIO HOUSE 出來時,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李斌的嘴角明顯有個火泡。與臺上熱情似火不同,仔細看這位 45 歲的蔚來創(chuàng)始人,感覺比一年前憔悴了許多。
兩天后,在北京極客汽車的辦公室,我見到了一張 2014 年極客汽車「庭院沙龍」的照片。照片眾人中,有特斯拉中國的時任高層,有還是極客汽車 CEO 的胡瑋煒,以及同樣年輕、歪著腦袋、認真聽人發(fā)言的李斌。
那一年,李斌 40 歲,中國的新造車運動正處于萬物驚蟄的階段。相較于當時倍受關注的賈躍亭樂視 See 計劃,李斌在當年 11 月創(chuàng)辦的蔚來汽車卻有點波瀾不驚。
但時間是最偉岸的力量。四年過后,蔚來汽車卻成為這一輪中國新造車運動的領頭羊。
在 2018 年,蔚來汽車開辦了 13 家NIO HOUSE,在全國 170 個城市交付了 10000 臺 ES8,以新造車第一股的身份登錄了納斯達克,在高速公路上鋪設了換電站網(wǎng)絡,在年底發(fā)布自己的第二款車 ES6……
這一年,李斌正式接棒,成為了當之無愧的新造車運動領袖。
新聞中那位「特斯拉不如我」、「保時捷工廠比不上蔚來」的狂妄中年,其實在現(xiàn)實世界中依然平易近人。
我曾懷疑,今后是否還能寫出「午夜問李斌,蔚來產(chǎn)品經(jīng)理夜話」這樣的文章。但 2018 年 NIO DAY 上,李斌依然會特別叮囑向碳粉社群問好;社群的成員,則會在 NIO DAY 之后更換頭像,與李斌,與板娘(李斌太太王屹芝)最新的合影照片。
前兩天,在小鵬汽車的大視野分享會上,新出行的賀磊比較了下李斌與李想,說李斌明顯吸取了汽車媒體時代(易車VS汽車之家)的經(jīng)驗教訓,在造車時想盡一切辦法為用戶好。這是一種反正。
坐在旁邊的我,其實有不同意見。上一個十年的汽車媒體大戰(zhàn),業(yè)內普遍認為李斌過于重視商業(yè)化,進而沒有將用戶服務做好。
但競爭的關鍵跟腳,卻可能并不這樣。更正確,或者李斌更認同的「事實」是:李想的汽車之家抓住了谷歌退出中國后的百度崛起,通過深度綁定獲取了大流量,才有了后來汽車之家的「內容專精」。
從這一點出發(fā),我把給李斌的按語寫成了:時來天地皆同力——與其去褒揚或者貶損蔚來的用戶服務體系,不如去贊嘆或不屑李斌抓住 2018 年的思考、勇氣與執(zhí)行力。
李斌、秦力洪、朱江、沈斐......歷史會記得蔚來團隊在 2018 年做出的突破:中國汽車品牌首次賣過 50 萬、活躍度驚人的蔚來 App 社群、以換電、直營為代表的蔚來服務體系(NIO HOUSE 與 NIO POWER)….
錯過這一年,蔚來或者說中國汽車品牌,可能再也不會有這樣換道超車的機會——特斯來在中國的進展明顯提速了,接近特斯拉中國的人說,在中國,特斯拉最忌諱的就是蔚來;奧迪、奔馳、寶馬等國際大廠也已擺明車馬,無論是奧迪 etron、奔馳 EQC、捷豹 Ipace,還是大眾的 ID 系列。
對于李斌個人而言,這一年最難的,或許是前一個月飛赴美國「勸退」北美CEO伍絲麗。
蔚來軟件的「阿喀琉斯之踵」,正在削弱蔚來的核心產(chǎn)品力;用戶日積月累的抱怨,也很可能沖垮蔚來精心構造的核心圈層。
伍思麗走后,軟件團隊直接向李斌匯報,代表這是蔚來當下最重要的工作。如果非要加點其他,排在前列的應該還有蔚來 170 wh/kg 能量密度的 84 kwh 電池組之困。
2019 年,蔚來的挑戰(zhàn)才剛開始!它的對手正在云集,狙擊已經(jīng)開始,血戰(zhàn)近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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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小鵬
Talk is cheap ,Show me the code
2018 年 8 月,當何小鵬在廣州塔小鵬汽車品牌發(fā)布日上說出「智能汽車的核心在運營」時,整個中國汽車行業(yè)都「震驚了」。
批評接踵而至,好聽點說是「驚世駭俗」;不好聽的,則直言是「常識錯誤」。
但隨著小鵬 G3 產(chǎn)品細節(jié)一點點被公開,何小鵬產(chǎn)品觀一點點被披露,人們才意識到,這真是新舊時代兩種不同思維的碰撞。
我曾在文章中寫到,何小鵬嘴中的「運營」,本質是數(shù)據(jù)采集、分類、結構化分析、概率統(tǒng)計,再通過 OTA 的方式推出更優(yōu)的解決方案。換成傳統(tǒng)車企的話術,則大致可以理解為「調?!梗ǖ妆P、發(fā)動機等等)。
但與「調?!箍康氖莻€人感覺與經(jīng)驗、主要適用于硬件不同,「運營」靠的是數(shù)據(jù)分析與概率,包括硬件與軟件。
這就是何小鵬的思維,一個出身程序猿、純正互聯(lián)網(wǎng)人的產(chǎn)品觀。
或許正因為此,他今年說的很多話都曾引起軒然大波,除了上面那句,還包括:
「小鵬汽車自動泊車成功率達70%,特斯拉只有13%」;「傳統(tǒng)汽車智能只有30分」,以及與李斌的那場舉世矚目的賭局:「新造車公司今年沒有人能夠交付 10000 臺車」。
比李斌小了整整三歲的何小鵬,大概率輸了這場賭局。但通過自己的努力,他卻一點點拉近了小鵬汽車與蔚來汽車的差距。
從今年下半年開始,小鵬才真正被視為中國新造車公司第一梯隊成員。而在三月時,在科技部的中國獨角獸榜單中,小鵬汽車排名其實蠻靠后的。
12 月 27 日,小鵬汽車在北京、廣州、深圳、東莞、武漢、杭州六城 CBD 同時開業(yè)了八家體驗店。
在廣州旗艦店的開業(yè)儀式上,何小鵬對我說,在四年前,他其實已經(jīng)想清楚了小鵬汽車要干什么?怎么做?
這頗令我吃驚。
是呀,「智能汽車才是下一個汽車賽道」。隨著時間的推移,何小鵬的這句話正獲得了越來越躲人的認同,小鵬 G3 也得到了越多越多人的關注。
當下,何小鵬最難的是什么?我琢磨,依然還是這句話「talk is cheap,show me the code」:小鵬 G3 這款新造車廠牌里測試時間最長的「年輕人的第一臺智能汽車」,能否經(jīng)得起消費者的考驗?
另一個難點,則在于何小鵬能否帶動小鵬汽車持續(xù)奔跑!畢竟,何小鵬 All in 新造車也才一年多,團隊的體系建設毫無疑問是落后于領軍的蔚來,這勢必會影響小鵬汽車的奔跑速度。
「一快遮百丑!」戰(zhàn)場上的有效快進與布點支撐,是 2019 年戰(zhàn)場,對小鵬的考驗,考驗他的智慧與經(jīng)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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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暉
機關算盡好聰明
從沃爾沃「出走」的沈暉,在過去這幾年一直是風云人物。
他的創(chuàng)業(yè)第一站,其實并不是威馬汽車,而是現(xiàn)在鮮為人知的上海博泰。
2015 年 4 月上海車展期間,沈暉和應宜倫,以及博泰集團 CFO 張然(也是后來威馬汽車的CFO)出現(xiàn)在 6.1 號館,帶著他們的概念車 Project N 。當時,博泰是整個上海車展期間,唯一一個拿出概念車 Project N 參展的互聯(lián)網(wǎng)企業(yè)。
但是,沈暉與應宜倫的熱戀只維持了八個月。
在博泰打造一臺類似特拉的智能汽車的豪言——「實現(xiàn)在這一宏大夢想的可行性是98%。因市場或者生產(chǎn)目錄而無法成行的可能性只有2%?!埂廊谎元q在耳,沈暉就重新搭建班底自己干起總裁。威馬汽車成立了,德語的意思是世界第一。
2018 年 3 月,在威馬汽車溫州甌江口工廠竣工儀式上,沈暉說,「如果選擇代工生產(chǎn),我會天天睡不著覺」。
這句話伴隨著威馬首臺 EX 5 量產(chǎn)車下線,立即讓威馬脫穎而出,熱度一度直逼蔚來。
但隨著交付日期臨近,威馬卻開始出現(xiàn)問題。先是 EX5 詳細配置出爐后的電池疑云,接著是成都自燃事件、谷神電池發(fā)布公開信....
9 月 28 日,威馬 EX5 交付大會,沈暉驕傲地宣告「威馬每一項計劃不僅全部實現(xiàn)而且速度精準到月」。以交付為例,2015 年就計劃在 9 月 30 日開始大規(guī)模、高品質的交付,而最終提前了兩天。
只是,交付大會之后,威馬又出現(xiàn)了麻煩——當夜從工廠開出的大巴被質疑開回了工廠;類 4S 體系的「智行合伙人」風波不斷——先是上海的 6000 元高額代辦費,接著又出現(xiàn)了「威馬」銷售在朋友圈公然辱罵準車主,以及武漢維權事件等等。(詳情可查閱第一電動網(wǎng)蔣保信文章。)
鄰近年末,沈暉表示,威馬無法在今年如期完成一萬臺 EX5 的交付。原因,是交付環(huán)節(jié)過于復雜。
「機關算盡好聰明」,是沈暉給人的印象。這是傳統(tǒng)汽車人的特質,但卻不可避免地有過強的「傳統(tǒng)」痕跡。
沈暉明顯意識到這一點,威馬的新一輪輿論宣傳已經(jīng)開始轉向智能駕駛。
或許,沈暉與陸斌還知道,在中國這個市場上,真得不再需要又一家汽車工廠,即使它是工業(yè) 4.0 的。
于威馬而言,2018 年的亮相先抑后揚,2019 年的后手與底牌到底有多深?則決定了它最終的勝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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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想
理想還是要有的
我從不掩飾對李想的偏好,并曾在文章中寫到:
有種人出生草根,卻被視為目光深遠;有種人少年成名,卻一直如履薄冰;有種人發(fā)言不多,卻往往一鳴驚人。在汽車圈,讓我選一個「這種人」。我一定會把李想選進去。
這樣說,除了李想曾成功創(chuàng)辦汽車之家、自帶故事之外,更因為在這一輪的智能電動汽車普及,李想居功至偉。
他的思考、他的文章成為了許多創(chuàng)業(yè)者、產(chǎn)業(yè)人士的精神導師或者啟蒙者。
等呀等,終于,2018 年 10 月 18 日,放棄了 SEV 產(chǎn)品線的李想,推出了全新的理想制造 ONE :沒有里程焦慮的智能電動豪華中大型 SUV 。
在發(fā)布會開始之前,我看到李想在主會場側面走廊獨自徘徊。
此前一天,我發(fā)了篇五問理想制造 ONE 的文章。很不理解,為什么車和家會選擇「增程電動」的方案。
參加完發(fā)布會,隔天又參加了小規(guī)模媒體見面會,我的不理解并沒有減弱。
即使,李想「一切從用戶使用需求出發(fā)」,「沒有里程焦慮」的產(chǎn)品觀有道理。
在技術選型上,我更突然覺得李想充滿了賭性,之前的 SEV 如此,當下的 SUV 也如此。
我的不了解來自這樣一個樸素的認知:
一家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能否同時解決「發(fā)動機、發(fā)電機、電動機」的問題?東安動力的 1.2 T三缸發(fā)動機,又會讓理想制造ONE呈現(xiàn)出現(xiàn)怎樣的動力表現(xiàn)?
但無論如何,理想還是要有的!理想 ONE 這款車的四屏交互,從目前披露的消息來看,也是極具突破性的。
12 月 18 日,發(fā)改委發(fā)布了全新的《汽車產(chǎn)業(yè)投資管理規(guī)定》。此前一天,李想用 6. 5 億人民幣收購了力帆旗下一家工廠獲得生產(chǎn)資質的消息曝光。
李想是否又走了彎路?有人這樣問。但于我而言,更愿意將之解讀為車和家的加速。
祝福李想,期待理想的實現(xiàn)!
2019 年,他/它到底能否延續(xù)汽車之家的輝煌,靠的是 2018 年的布局,同樣也靠車和家團隊的快速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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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江明
老驥伏櫪志在千里
零跑汽車的創(chuàng)始人朱江明今年已經(jīng) 51 歲了。
在造車新勢力的領軍人物中,只有付強的年齡比他大一點。
但與付強不同的是,朱江明其實已經(jīng)證明過自己是能打的—— 1993 年,他就與傅利泉一起,5000 元白手起家創(chuàng)立了大華股份——中國當下最為領先的安防大廠之一,在視頻與電子產(chǎn)品領域有極強的積累。
因而,「老驥伏櫪志在千里」這句按語,才放在朱江明身上。
與朱江明的首次接觸是今年 6 月上海 CES Asia 期間。零跑當時開啟了 S01 的預售。朱江明給我的印象,是非常老牌的工程師。
面對面的感受雖然老牌,但朱江明懟起人來,其實一點也不客氣,
譬如
「零跑不需要 Mobileye 這樣的集成供應商,我就是做這個起家的?!梗╥ntel 153 億美金白花了的感腳。)
「零跑要在一百億以內實現(xiàn)造血功能」(他還跟我說,他創(chuàng)過業(yè),零跑的制造能力那是很強的。感覺那些說兩百億不夠花的要哭暈在廁所。)
「我們是真正的 IT 人造車」(意思是互聯(lián)網(wǎng)造車只算是干整容的,他是干腦神經(jīng)的。)
接觸和關注稍多,會發(fā)現(xiàn)朱江明非常喜歡將零跑的自研能力與特斯拉做對比:
從自研 Heracles 電驅總成、自研動力電池管理系統(tǒng)總成,到自研車機儀表、ADAS、智能駕駛系統(tǒng)、自研智能車聯(lián)網(wǎng)系統(tǒng),再到自研 HDCIT技術、77G毫米波雷達、雙目仿生攝像頭等等。
在他眼中,未來汽車也就是另一個電子產(chǎn)品而已。
這話對嗎?對,也不對!
汽車雖然在全面電氣化,但與電子產(chǎn)品依然截然不同。長周期的研發(fā)、大資金的投入、重營銷的布局,對朱江明而言,都是一個個巨大的考驗。
事實上,零跑當下除了自研之外,在其他方面的布局,依然還沒有得到展現(xiàn)。首款車 S01 的造型、依然傳統(tǒng)的 4S 體系、團隊結構與布局,后續(xù)的融資可能等等,都是朱江明必須解決的問題。
1 月 3 日,零跑汽車將在北京水立方舉辦品牌發(fā)布會。朱江明與趙剛這對組合,會在 2019 年帶來什么?
讓我們拭目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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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強/戴雷/張海亮
雄關漫道真如鐵
「雄關漫道真如鐵」的下一句,是「而今邁步從頭越」。出自憶秦娥·婁山關。
付強/戴雷/張海亮三人,分別是愛弛汽車、拜騰汽車、天際汽車(電咖汽車)的創(chuàng)始人。將「雄關漫道真如鐵」作為三人的按語,同時點明下一句為「而今邁步從頭越」,緣由有三個:
1、以上三人,都是傳統(tǒng)車企的精英派或者說少壯派,都曾身居高位。
2、以上三人都有雄心、野心與進取心。在敏銳洞察到下一個十年的風向后,都勇敢地跳出舒適區(qū)投入到新造車運動。
3、以上三人都是先行者,但都缺乏從 0 到 1 的經(jīng)驗。轉型第一站因而都踩到了坑,無論是付強/戴雷的和諧富騰,還是張海亮的樂視汽車。
站在 2018 年的年末去看他們三位,會覺得過往這三四年,他們走得會更加艱辛。
從坑里跳出來是一難,鼓足心力重新組隊是一難,爭分奪秒發(fā)布量產(chǎn)計劃又是一難。
每一關每一難,于當事人而言,中間的辛苦磨礪,轉念間的進退交戰(zhàn)、軟弱時的自強自憐,都不足以與外人道。
雖然倒下的未必不英雄,但只有撐過了才是真豪杰。
他們撐過了?可以說是,在 2018 年,他們都發(fā)布了自家的準量產(chǎn)車——愛馳的U5、天際的 ME7,拜騰的 M-Byte ;但也可以說不是,消費者最終會不會買單,依然還需要驗證。
愛弛的最新消息,是會在上饒由江鈴代工。
付強、谷鋒、王東晨等愛馳汽車的核心人物,都是汽車行業(yè)老將,甚至都是從東北這一傳統(tǒng)汽車產(chǎn)業(yè)基地成長起來的子弟兵、付強嘴中懷揣夢想的資深藍血汽車人。他們的努力,某種程度上不僅是為了自己,也是為了東北這一代的汽車人。
張海亮的天際,則是電咖在 EV10 之后重新選定的品牌方向。
前半輩子都交給上汽大眾的張海亮,原本在 44 歲時就官至上汽集團副總裁,可說是功成名就。雖然 EV10 在人看來了無新意,電咖走了彎路,但 ME7 的發(fā)布、天際汽車的再出發(fā),大家發(fā)現(xiàn)張海亮終于還是選擇了打硬仗。
是的,打硬仗啃硬骨頭走爛路,從 0 到 1,就是需要這樣的決心與勇氣。
戴雷的拜騰,從 FMC 改名而來,無論是 M 還是 B,都可用出位與先鋒來形容。
1 月 9 日,拜騰選擇在拉斯維加斯的 CES 上發(fā)布量產(chǎn)計劃;再九天之后,也就是 1 月 18 日,則會在上海再進行一次宣講。
戴雷給我的印象是中文很好,但團隊中外籍人員比例過高。
為什么用「但」?因為在改革開放過去的 40 年間,中國尚沒有出現(xiàn)外國團隊在華創(chuàng)業(yè)成功的先例。
戴雷能打破這個魔咒?
小結一下這三位。
2018 年,付強/戴雷/張海亮回到了戰(zhàn)場上。
由舊時代走出的精英們,在馬失前蹄后抹去血痕,重新踏上征程。代表的不僅是自己,還有資深藍血汽車人的榮光與熱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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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語
你們支持誰?
以上 9 人,是 2018 年新造車最強的 9 人。
他們的氣質,就是蔚來、小鵬、威馬、車和家、零跑、愛馳、拜騰、天際這些最受關注的新造車公司的氣質。
他們,決定了近千億資金、數(shù)萬名變革者的生死;決定了中國汽車產(chǎn)業(yè)能否實現(xiàn)我們夢寐以求的汽車強國之夢;決定了在智能時代,中國汽車在全球的地位與榮光。
他們會成功嗎?你們又支持誰?
來源:第一電動網(wǎng)
作者:電動星球News蟹老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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